第一卷 出世_第四集 立志



“头,我怎么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呢”

桑迪一把拽过来说话的当兵的“你觉得哪里不对劲”

“我看这小子怎么看……怎么看觉得他像是柳条屯子梁大夫的儿子呢,上次我妈得病的时候,梁大夫就是领着他的儿子来给看的,怎么看怎么觉得像”

“哎..….你别说,你这么一说啊,我也觉得是他,不!就是他,咱们县就这么几口子人,错不了他”

桑迪越听越懊恼“妈的!你们刚才都干屁去了,*!赶紧回去给我追”

“头,先别急啊,”其中一个看样子年纪不小的当兵的说,“我们走出这么远,现在回去,人早跑了”

桑迪气的直挠脑袋“老丁,那你说怎么办”

“我们现在就去柳条屯子,一个呢是要摸清这个小子是不是梁大夫的儿子,再一个看他到底是不是也入了绺子了,如果要真的是入了绺子了,那咱们就当卖三当家的一个面子,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,不过如果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话,咱们就把他一家……”这个叫老丁的老兵说完用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梁振东把这些官兵骗走了以后,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一下坐在了雪上动不了了,刚才的事情太过凶险,如果不是自己评书听的够多,经验够多,鬼主意够多的话,很有可能就撂这了。

苗力从一边走了过来,他和振东一起长大,今天的振东可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形象,振东真行!!!

“振东大哥,尿性!!!(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了,尿性就是牛B的意思)”苗力一边说完一边伸出了大拇指。

振东瘫在那,全没有注意到苗力的举动,人就是这样,危急的时候不管你当时多么多么镇定多么机智,可是事情过去了以后,心里的波涛骇浪总是要有一定的时间去平息吧。

金老六在一旁看见官兵走了,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,对于落到双龙山,他自有自己的合计,大不了把全部家当都给了人家,给自己和家人一条命就行了!

就在振东还在愣神的时候,金老六一拐一拐的趟着雪窝子过来了“金老六见过双龙山的兄弟了”

他的女儿和儿子一看,也不躲了,也搀扶着过来了,横竖都是一死,怎么着也不能让爹吃亏了!

苗力傻傻一笑“六爷”

金老六一楞,他没有想到土匪这么客气“兄弟埋汰死我得了,我老六,在这希望兄弟能带我见见三当家的,我的全部家产都不要了,只要兄弟们能饶了我和我家人的性命,双龙山的兄弟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。”

金老六说完噗通一下跪在了苗力身边,他的一双儿女听完也噗通一下都跪下了,把苗力杵在那了,这…这怎么办啊梁振东这个时候慢慢的缓过来劲了,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金老六,忙的过去给搀了起来“六爷,您老误会了”

苗力一旁也着急的说道:“六爷,刚才我和振东大哥打猎发现你们在这,振东大哥为了救你们骗他们说我们是双龙山的人,其实我们就是…就是那个词叫什么累”

金老六从苗力模糊的话语意思里明白过来,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土匪,这两个人是救了自己的大恩人啊,金老六被振东扶了起来,金老六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,按说两个人一不带亲二不带故就能这么救自己,虽然侠义的小说听了多少遍,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遇到这么样的一个人,而且敢在杀人的战场上,对着官兵,面不改色,胸有成竹,这要多大的胆子。

振东被金老六看的脸一红“六爷快走吧,要不一会那些官兵回过味来,再回来的话,咱们大家都要交代这”

金老六树了树大拇指“恩公!你是这个”说完金老六猛的又跪下了下来“有生之年我们金家一定不忘恩公的救命之恩,定要涌泉相报”

振东哪能让人家给自己跪下,忙的把他有搀了起来“看六爷说的,说书的说了,事不平有人管,路不平有人铲,再者说四海之内皆兄弟……”振东受这个说书的老瞎子的毒害了,什么事情都能跟说书弄到一起去!

振东忽悠了老半天,把说书的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说了一大遍,听的金老六直点头,心里合计,这个小伙子肚子里真有东西!

苗力拽了拽振东“振东大哥,我看咱们快走吧,一会他们再回来事情就大了”梁振东一看现在也不是说书的时候,(他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过足瘾)

“行了,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”振东一抱拳就要走,金老六一把抓住了梁振东的胳膊“恩公啊,你们俩还没有告诉我,你俩叫什么名字呢”

苗力口才本来就不好,让他说大道理是不行,通报个姓名,他可不能落后“我叫苗力,这个是梁振东,我振东大哥,我们两个人都是柳条屯子的”

金老六再一抱拳:“这个是我儿子金亮”说着话老头指了指一旁站的那个男的,“这个是我闺女叫金惠,来,你们两个过来给恩人叩头”两个小年轻听爹这么说忙的跪了下去磕头,振东苗力再次过去搀了起来。

“我身上有这么点意思,两位恩公收下吧”金老六一边说话一边从身边拿出了一钱袋的金子。

“这个就不用了,我们又不是为了钱救你们的”说完梁振东转身走了,倒把金老六杵在那了。苗力对着金老六不好意思的笑笑,忙跑过去撵梁振东去了。

梁振东这个人脾气有的时候挺酸,就像这个事情,他觉得自己救了别人,那是大义士之举,可是对方拿出了钱,那么这个侠义救人的事迹就被铜臭味给薰怀了,首先就是瞧不起他梁振东!(完全的评书迷!!!)

金老六把金子放回怀里,不断的点头,“这个人,真他娘的够意思!!!”在后面这个金老六也立了山头,自己当了土匪的大当家的,帮了梁振东很多的忙。这是后话!

梁振东和苗力,打猎一直打到日头偏西了两个人才往回走,走到屯子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落下去的时候了,两个人有说有笑的

进了村子,下午两个人又打了两只兔子和几只山鸡,所以心情都不错。

两个人进了屯子走了没有一会,突然从附近的柴垛子里冲出来一帮人,这帮人全拿着枪,一个个把凶神恶煞似的看着小哥俩。

振东和苗力楞在那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,从这群人里走过来一个人“这不是双龙山的兄弟么,怎么着打完猎回来了?”

梁振东一听这话,全身吓的一得瑟,他仔细一看,还真是,原来真的就是上午吓跑的那些官兵。苗力顿时也蒙了,他把攮子拽了出来“振东哥”

梁振东心想不行,先让自己静下来“哟,桑迪兄弟,怎么?你也来这个屯子里了……”

“去你妈的,梁振东,**的跟老子装个屁啊”桑迪走过去二话没有说,过去就给了梁振东两个嘴巴,苗力刚想伸手,几把枪就顶在了他脑门上。

“桑迪…你这是什么意思”梁振东摸了摸嘴上流下来的血“**的,你还装是么,去把人押过来”桑迪刚说完,从后面押过来了两个人,梁振东和苗力一看,心都凉了半截,原来押过来的就梁老爷子,和苗力挺着大肚子的媳妇。

“怎么样!梁振东,**的上午放走了胡子,还敢跟你家爷爷我胡扯,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吃素的?”

“桑迪,你是说你现在人多,想报上午的一箭之仇了?”

“哈哈哈哈….好好,**的有种,刀都架脖子上你还敢胡说八道是么”

梁振东一脸瞧不起桑迪的表情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”

“我让你妈你装,**的”桑迪憋了一道的火这个时候全都撒在梁振东的身上了,把梁振东这个打啊,老爷子在旁边一看不干了“你…你们怎么不讲理呢,怎么见了人就打”老爷子也不管了,分开人群,几下的还真挤了进去。

桑迪这个时候像发疯了相似,老头你不上来拉架么,我连你一起揍,几个拳头打过去,那老头能受的了么,躺在地上直蹬腿,梁振东一看,他爹让人打成这样了,去你妈的,他站了起来疯了一样扑向了桑迪。

桑迪能让梁振东近身么,还没有等振东近身,上去就是一脚把梁振东踢在了地上,“都别他妈的杵着了,给我往死里打”

桑迪的命令一下,其他当兵的也都下了死手(在以前不管你有没有罪,抓你之前先揍一顿)这些当兵的打人可都是老手了,哪个没有欺压过乡邻啊,没有几下的功夫,苗力就被打倒在地了,振东也被这些人按倒了用脚踹,用枪托使劲砸,父子情深啊,老爷子一看,心疼儿子,一点一点的向振东挨打的这个地方爬,桑迪这个时候已经丧失理智了,他看见这老头还在地上爬,气的他整个身子蹦了起来,双脚结结实实的一起踹在了老头的脊梁骨上,桑迪按现在说要150多斤的人,整个身体腾空,再狠狠的砸下来,就是年轻人有几个能挺住,何况年近骨希的老者呢。

老爷子两个眼睛一翻,一口血从嘴里就涌出来了,桑迪哪在乎这个,死劲的又给了老头的脑袋踢了一脚,这才解了气。

苗力的老婆哪看过这个,这么一下昏过去了,桑迪满意的看了看正在打人的手下“停!停!!!把他们两个架起来”

梁振东和苗力被打的神智都有点不清了,桑迪看了看这两个人,气腾地又上来了,他上去照着梁振东的胸口就是一脚,在桑迪的眼里,他最恨这小子了,上午把自己玩的团团转,这一脚踢完,回手又给了苗力几个大点泡子{大拳头的意思}“把犯人家属送回各家,这两个人和土匪胡子有关联,押回县城,走!!!”

“头!!!”那个叫老丁的老兵从一旁走了过来,“那个姓梁的老头子,死了!!!”

就这么一句话,就像警钟一样把梁振东从迷糊的状态叫醒了“爹!!!我**,桑迪,老子要刮了你”

桑迪皱皱眉“没有事情,就说帮助儿子拒捕,被就地正法了”

老丁树了个大拇指“头,这个!!!”

桑迪咧嘴笑了笑,法这个东西,用好了,就是他为所欲为的工具,梁振东跟我斗,我借你两来回!!!

众人押着梁振东,和苗力,这就要走,正在这个时候从屯子外面就响起了马蹄子的动静,桑迪看了眼老丁“土匪!???”

这些人还没有明白的时候,从大道的一侧就能看见一个不下30人的马队朝着这冲过来了,桑迪有点蒙了“老丁你打听的准不准,这个梁振东确实不是双龙山的人?”

老丁使劲的点了点头“没有错,头!他肯定不是”

桑迪暗暗松了口气,心想,说不定只是偶遇而已,说几句场面话就行了!

“我振东兄弟呢!!!振东兄弟”桑迪一听,完了!对方叫振东兄弟!

“我没有听错吧,他们叫……”桑迪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着身边的老丁“他们喊振东兄弟!”老丁一脸的茫然“啊!!!”桑迪直啪大腿“**的害死我了”桑迪死劲给了老丁一脚。

就在他们狗咬狗的时候,这30匹马就把这几个人给围了起来了。所有的人都掏出了攮子,这个时候从人群后走过来一个人“他妈了个巴子的,谁他妈的敢动我振东兄弟,我要了他的命!!!”

桑迪和他的手下早就吓麻爪了(就是不会动了的意思),桑迪借着月光一看进来的这个人,脸上有条刀疤,心里一合计,莫非这个人就是三当家的?

他还真猜对了,真的是三当家的,三当家的进来二话没有说,把这几个官兵全当成摆设,他分开人群,进去把梁振东就给抢回来了,然后顺手又把苗力给抢了回来,这些个当兵的吓的大气都不敢出,别看他们跟老百姓做威做福的,一旦碰上了胡子他们可就全都变成乖乖猫了!

“兄弟!老兄弟…….睁开眼,别他妈的装熊”

梁振东躺在三当家的怀里,眼泪流出来了“大哥,我做梦了么”

三当家的一看振东还认识自己咧嘴一笑,“我说我兄弟他妈

的命大么,兄弟没有做梦,是我,”

“报……..仇,报….…..仇”三当家的看着振东吃力的说话,心里难受的不得了,“兄弟你歇着,我给你报仇!!!”

风大了,一个雪花落在了梁振东的头上,就像一颗仇恨的种子在他的心理扎根,开花,结果!!

关于土匪的纪律:影视作品中的土匪形象根据土匪问题研究专家何西亚的考察,绝大部分土匪队伍要求遵守的纪律有:四盟约,八赏规,八斩条,现分别述说。

“四盟约”

①严守秘密;②谨守纪律;③患难与共;④与山共休。

“八赏规”

①忠于山务者赏;②拒敌官兵者赏;③出马最多者赏;④扩张山务者赏;⑤刺探敌情者赏;⑥领人最多者赏;⑦奋勇争先者赏;⑧同心协力者赏。

“八斩条”

①泄露秘密者斩;②抗令不遵者斩;③临阵脱逃者斩;④私通奸细者斩;⑤引水带线者斩;⑥吞没水头者斩;⑦欺侮同类者斩;⑧调戏妇女者斩。

湘西剿匪“四盟约”来源土匪组织的“四盟约”,据有关专家指出,它最早来源于秘密会党,后来土匪结帮盟誓也多采用。例如,道光、咸丰年间,秘密结社组织天地会内开始流行《洪门三十六誓》,土匪的“四盟约”与《洪门三十六誓》中的内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,显然,是土匪组织吸取了天地会的一些内部规范。

土匪与秘密结社同是下层社会组织,他们的某些活动也存在相一致的地方,并且,土匪与秘密结社存在着各方面的关系,在约束和协调其成员的行动步调,有效地抗击和躲避官府的追剿,以保证其自身的生存和发展等方面,他们有共同的地方,因而,土匪与秘密结社某些规矩的大同小异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当然,各地土匪以及各种性质和类型的土匪,它们所规定的纪律的侧重点、详略情况和严厉程度是有所不同的。有的土匪纪律比较简单,如河南土匪王天纵规定了三条禁令:一禁**妇女;二禁在保护区和公道范围内劫抢;三禁私吞公财(即手下人所经手的任何粮钱物品收入,都必须如数交公)(张钫:《中州大侠王天纵》)。平原上的土匪活动十分猖獗,但土匪纪律也比较简单,即“不拒捕”、“不采花”(*),“不出卖江湖”,“不吃水”(土匪私吞赃款物叫吃水,这条纪律很严格,每次出门抢劫回来,各个匪徒都要洗身——搜荷包,以防夹带,有事先带款出门者,如果先不向匪首报告明白,一律以赃款论处,须纳出并在赃款里平分)(朱国南:《我所知道的江汉平原的土匪》)。

巨匪瞿伯阶,为匪整整20年,但为他的土匪队伍制订的纪律却相当简单,这就是:①不要得罪没钱的人;②不能*妇女;③不要牵别人的耕牛。(瞿伯平:《湘西土匪瞿伯阶股内幕纪实》)

而有些地区的土匪纪律是比较详尽细致的,这以东北地区的土匪最为典型,东北地区普遍遵循的纪律是“十不抢”、“不横推立压”、“兔子不吃窝边草”等。

“十不抢”

一是喜车丧车不抢。土匪不抢喜车丧车,主要是图个吉利。

二是邮差不抢。俗话说:“穷教书、苦邮差。”邮差没有多少钱,不值得抢。

三是摆渡的不抢。土匪到处流窜,遇到江河摆渡,常常求助于船老大。

四是背包行医的不抢。土匪在打仗作战时,不免有伤病号,因而很需要医生的治疗。

五是耍钱、赌博的不抢。据说土匪与耍钱、赌博的是—家人,所以不抢。

六是挑八股绳的不抢。挑八股绳的包括两种人:一是锔锅的,二是卖梨糖瓜籽的,卖酒、卖油的。他们都是小本经营,抢他们不值得,有时还能从他们嘴里打探点消息。

七是车店不抢。冬天来到,寒风刺骨.经常在野外活动的土匪无处藏身,往往扑到车店里住宿,吃点喝点,所以不抢车店。

镇压土匪八是僧侣、道人、尼姑不抢。

九是鳏寡孤独的不抢。

十是单身的夜行人不抢。

“不横推立压”

“横推’指的是办事出乎常理,不太近人情。“立压”是指用强迫的手段糟踏女人,对于有这样事的土匪,他们叫它为“邪岔子”,多要严惩。

“兔子不吃窝边草”,这容易理解,就是不打扰为难身边的父老乡亲。村里谁家有了红白喜事,只要他们知道,往往要去参加,特别是救过他们的命、有过恩情的人,更是如此。

惩罚对于违背土匪纪律的,东北土匪股常常以“活埋”、“背毛”、“挂甲”、“穿花”、“看天”等手段加以严厉惩罚。

剿匪英雄杨子荣所谓“活埋”,即把活人埋进土坑,这对自己内部和抓来的人都适用。

所谓“背毛”,就是用绳子勒死。处刑人用一根小细绳,套在违纪人的脖子上,然后用擀面杖在脖子后一点点上劲,直到把人勒死。

“挂甲”惩处一般在冬天使用。把人的衣服全部脱光,绑在树上,然后向他身上泼凉水,东北冬天气温极低,只一夜的工夫,那人就冻成了雪白的冰条。

“穿花”惩处一般在夏秋季节使用。把人衣服脱光,绑在大树上。东北地区的山上,各种蚊子、小虫、瞎虻特多,一到黄昏,象雾气一样,成群飞来,糊在这人身上,一宿间就把人的血吸干。土匪往往利用这个刑罚来对付抓来又逃走的人。

“看天”是最残酷的刑法。处刑人把一棵青干柳小树(一般碗口粗细),一头削尖,插进犯人的*子里,然后一松手,人被挑上天空,不久死去。土匪使用这种方法对付那些叛变、告密的人。

此外,用马拖、火烧、刀割等等刑罚也是很多的,最多的是用皮鞭沾凉水(或用皮带)抽。

对于“压花窑”(即*女人)的匪徒处罚很严,一般都是处死刑。随便找人家女人,也是要受到刑罚的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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