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八章黑衣十龙卫
打斗厮杀声已经到了暖阁外。此时屋里但监宫女们全都惊慌失措,到了现在,谁都能看出今天的变故并不是那么简单了。不要说南楚从来没有发生过刺客入宫行刺的事件,即便是真有刺客,也不可能一下个冒出几十个来,而且还会选在大白天这样几近于光明正大的攻到乾清宫前。

只从他们先纵火引开御前侍卫,又突然杀出大批身手高强的杀手,再看皇宫里又是起火,又是厮杀,却始终没有援兵赶来救驾。就是连我这个对政事一窍不通的人,也明白这次一定是南楚的某个甚至某些朝臣在叛上做乱!

我很为练昊天以及练月歌悲哀!甚至为练家的历代皇帝悲哀!他们并不想当这个皇帝,往往是牺牲了自已的自由、爱好和健康,为着整个南楚辛苦着。可是现在,居然有人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回报他们!我相信,如果他们要求练昊天退位,他绝对会高高兴兴的答应的,可是现在,乾清宫故然被焚,宫里更不知道死伤了多少侍卫,最让我难过的是,皇后的死!

我不知道皇后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就这么去了。但是我敢肯定的是,如果没有今天的叛乱,她现在一定还陪着练昊天坐着,谈笑着。

练昊天紧紧抱着怀里的皇后,他的脸上没有悲伤、没有眼泪――没有表情!

暖阁里充斥着浓浓的悲伤。除了几个面色冷峻的龙卫之外,宫女和太监们全都在哭着,也不知道是被外面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吓的,还是为皇后的死而难过。其中那个几次被派出去察看但监,应该是在场这些太监当中比较有权力地位的吧。他一边用袖子擦拭着鼻涕眼泪,一边哭嚎着爬到练昊天的龙床边。

“皇上!皇上啊!奴才求皇上赶紧走吧!呜呜皇后她,皇后她已经去了皇上”

练昊天的身子一抖,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皇后,轻轻将她放在床上,并且小心地帮她理了理滑到脸上的头发,又仔细地帮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。然后,他伸手一掀身上的锦被,双腿一动,忽然下了床。

“皇上!”

那太监以为练昊天终于被他说服,愿意离开这里了,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道:“皇上,您不用自已走了,叫人抬着您就可以了”

然而练昊天却没有理会他,只是沉声道:“龙卫,还不保护二皇子和青儿小姐往太傅府上与太子会合?”

之前那个回道练昊天的龙卫眼神一动,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。练昊天看到他的样子,紧紧的皱着眉喝问道:“龙乙!为什么犹豫?难道你们要抗命不成?”

龙乙连忙单膝跪下,低头抱拳大声道:“龙乙不敢!龙乙只是想求皇上在身边留下几名龙卫保护!”

练昊天听了他的话,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下,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后,淡淡道:“不必了。郑身为南楚皇帝,居然使得朝中发生了这样样的变故,郑若逃离些地,他日有何面目去见我南楚的历代先贤?你们快去与太子会合,好生保护好他们。龙乙,龙甲一直跟在太子身边,十二龙卫,现在实际上是以你为首,带着他们快走!”

“呯,喀嚓”

暖阁的木隔断忽然被一个侍卫的身体撞破。那侍卫却还没死,又从地上那堆撞破的木板中跳了起来,仍然向外冲了过去。

原本等在门口的几个黑衣龙卫都是满脸的煞气,看样子好像很想冲出去厮杀,可是没有得到命令的他们,却只能捏着拳头守在门口。

龙乙咬了咬牙,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觉得腰间一紧,我和云歌已经到了龙乙的臂弯里。

“龙卫听令!跟我冲!”

十个黑衣汗子,都是一付冷酷的模样。当他们听到那一个“冲”字,立刻从自的背上抽出一把剑来。他们很快的布成了一个箭形的阵式。前面三个人成品字,左右各是两人,最后还有两人断后,将带着我和云歌的龙乙保护在正中间。

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保护我和云歌出宫去找练月歌,按理来说,应该选择从后面突围更保险些。但是,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得,也许是对那些刺客的愤怒,也许只是想为练昊天减少几个将要面对的敌人,他们集结成阵,一头冲向了正在和侍卫们厮杀的刺客们。

我听到了练昊天惊怒交加声音,回过头去,透过龙乙的肩膀,我看到练昊天的手里,不知从哪里拿到了一支长剑站在破损的暖阁门口。他的身上穿着明黄色的小衣,只是因为身子太瘦,那一身明黄色的小衣像是挂在他的身上似的,飘动着

龙卫像一头黑色的猛兽一般撞入了厮杀的阵营,他们不声不响,也不乱跑,只是互相配合着,攻守相望的冲杀着。他们不停留、不后退,双目之中只有那些穿着各色衣他的杀手。手中的剑如似愤怒的蛟龙,硬生生从刀丛剑林中撕开了一个口子。他们不停的挥动手中的长剑,抵挡袭来的刀剑,同时也给他们面前的敌人身上增添着致命或不致命的伤口。

鲜血经常会被挥动的刀剑洒倒我身上、脸上,很腥!然而今天,我却没有想吐的感觉,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忽然变慢了,变成无声的了。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云歌,不顾他的不满,用手捂着他的眼睛。他还小,不该看到这样的血腥!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仿佛是千百年,又仿佛是一瞬间,龙卫带着我和云歌终于冲出了皇宫。十名龙卫,包括龙乙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,但是我和云歌,除上身上沾了血之外安然无恙。他们的伤,大多数倒不是在宫里和那些刺客们厮杀造成的,反而是他们在奖要出皇城时,被守皇城的士兵们放箭射伤的。

他们冷漠地拔掉身上的箭,甚至顾不上简单地包扎一下伤口,只是伸手点了伤口附近的道暂时止血。然后带着我穿过忽然之间变的冷清的长街往太傅府赶去。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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